影响北京回族服饰文化变迁的因素很多,从历史上来看,经济因素、政治因素都影响到民族服饰文化的变迁,除此之外文化因素也是非常重要的。笔者将从文化因素出发,对北京回族服饰文化的历史、现状以及发展进行分析。
回族文化最初就是不同民族文化之间融合的结果,这也使得北京回族服饰文化一直处于文化融合的过程中。现今影响北京回族服饰文化变迁的文化因素,不仅仅应该包括世界范围的对回族文化有重要影响的几个文化圈,同时包括了中国整个回族群体中存在的亚群体之间的文化差异对北京回族服饰文化的影响,以及城市的社会文化对北京回族服饰文化的影响,当然还不能忽略个体文化与群体文化的相互影响。下面笔者就将从这六个方面来分析北京回族服饰文化的融合与嬗变。回族是我们国家一个人数较多,且很特殊的一个少数民族。回族的特殊性表现在其民族组成、形成过程等方面。
回族不是由单一民族发展而来,它是在中国大地上由多民族融合而成的民族。回族不仅有波斯民族、阿拉伯民族、中亚各民族等外来民族的成分,还有蒙古族、维吾尔族、汉族等民族的血统。可以说民族融合一直伴随着回族的形成与发展。复杂的民族成分必然会在民族文化融合的过程中带来各种民族文化之间的冲突。为了解决在民族文化融合过程中产生的这些矛盾,组成回族的各个族群的文化需要寻找一个大家都能够接受的契合点,这个契合点就是他们的信仰——伊斯兰教。“民族宗教的形成,使民族文化具备了精神内核,使民族文化特性得以确立。”(王志捷 2008:6)因此,经过长时间的民族融合,宗教教义逐渐成为各族群认同的新的民族“价值观”和民族文化的核心,回族才得以形成。而一个民族最终的形成,不仅仅是自己族群的成员的归属感或是族群意识,同时还需得到其他民族的认同。所以,虽然回族在元代开始形成,于元末明初初步形成,在之后民族自觉意识逐渐加强。但人们对他们的称谓仍然是“回回”而不是“回族”,很多人仍然将回族与信仰伊斯兰教的穆斯林混为一谈,“回回”也只是一个相对明确的自称,而不是明确的他称。从明到清直到民国期间,回族都为了赢得其他民族的认同,尤其是统治者的认同做着不懈的努力。直到新中国建国之初在民族识别中,回族才被作为一个民族确定下来,成为中华民族中 56 个民族的一员。与此同时“回族”作为自称与他称,首次在政府条文中得到了确认。
可以看到世界其他穆斯林的民族服饰都有延续性,但是回族的服饰由于它形成的特殊之处而存在断层。经过漫长的民族融合的历程,回族服饰中已经完全没有蒙古族的服饰特征,也去除了中亚民族服饰中的灯笼裤、纹样装饰、以及“戴斯塔尔”等具有明显异族文化的元素,即便是马甲也不像维吾尔族的那样花哨。一切从简成为回族服饰的一个显著特征,现代的回族服饰与汉族的日常服装几乎没有区别,带有民族特征的服饰也就是白帽与盖头。北京的回族服饰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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