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初年,汉族女装承袭了宋明以来上衣下裳的传统形制,妇人上身着衫、袄、下身束裙。汉族女性传统服饰中另一个较为显著的特征就是衣袖的宽窄变化多端,这一点自汉代以来屡见不鲜。生活于明清之际的叶梦珠所见女装“袖初尚小,有仅盈尺者,后大争二尺,与男服同。至顺治以后,女袖又渐小,今亦不过尺余耳”,乾隆年间,由于经学大兴,儒家传统文化广为传播,此时汉族传统女服的形式据《扬州画舫录》描述:“女衫以二尺八寸为长,袖广尺二,外护袖以锦绣镶之,冬则用貂狐之类。”至嘉庆时的《都门竹枝词》中描述汉族女服则是“双袖阔来过一尺”。到清末的同光之际,无论男女着装风气如何崇尚宽博,但整体上始终不及明末清初时的大袖宽广。
清代后期不论满装汉装,女性的衣襟袖口均讲究绣工缘饰,明末“绣初施于襟条以及看带袖”,至清初改“用满绣团花”,乾隆时代由于汉族女装衣袖阔达尺二,因而更加注重袖饰,除袖口外,衣领、衣襟、下摆和裤脚也均有宽窄不一、形式各异的花边,从二镶二滚到五镶五滚,滚条道数与日俱增,及至清后期的成丰、同治年问已达极致,号称“十八镶”(图 34)。 光绪年间流传有关“女服”的《竹枝词》形容说:“女袄无分皮与棉,宝蓝洋绉色新鲜。磨盘镶领圆如月,鬼子阑干遍体沿。”
可见镶条之多。加罩背心是明末清初女装的流行搭配。清朝汉族女性背心的形式趋向偏长,这一特征的形成可追溯至元朝,元代男性服饰中曾出现过一种前短后长类似背心的“比甲”;明代时则演化为一种长度至膝的背心,可掩盖上身袄衫,仍称为“比甲”,而且成为明代妇女尤其是北方女性中的常见服式。由于这种长背心保护前胸后背,便于穿脱和两臂活动,同
时还可与衫袄的色泽、裙边的镶滚相互映衬搭配,穿用广泛,因而在清代更受女性欢迎。
清初文人李渔认为长背心对于妇人之妆具有价廉功倍之效,“妇人之体,宜窄不宜宽,一
着背褡,则宽者窄,而窄者愈显其窄矣”。
清代满汉女性服式中差异最为明显的是“下裳”,俗称裙。满族女性不穿裙,“本朝无裙制”。
而汉族女性传统服饰的典型特征之一即为上衣下裳,服式分为上下两部分。清代女裙名目繁多,样式翻新,层出不穷。从古人“裙拖六幅”的描述出发,清人认为古裙既有六幅,裙身的褶纹必会不少。明清之际,女裙更以多幅多褶为时尚。清代汉族女性的裙式同发式一样,均以苏扬地区为尚。乾隆末年“秦淮妓院之衣裳妆束,以苏为式,而彩裾广袖,兼效维扬”
清代同光之际,汉族女装中开始出现上袄下裤的服式(图35),光宣年间,女性着裙者渐少,上衣下裤成为流行装束。裤管肥大,末端镶滚花边,北方地区由于冬季寒冷,还往往用彩绣的带子将裤脚扎起来。满族女性的长裤则穿于旗袍之内,并不外露。夏仁虎说:“旗汉装无不绑腿者,以地气寒也。其带平金绣花,争奇斗靡。棉裤则秋深已着,春尽始去,殊损袅娜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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