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的用色,继承了民族装饰用色的传统。在色彩感情上,我国的传统向来爱好华丽、鲜艳和浓烈的积极色,从我国的各民族中均可看到装饰用色的典型特色。色彩在刺绣中占有特殊的地位。例如云南各民族对于色彩都有不同的喜好现崇尚。汉、晋时期,永昌都(今保山)的一些民族以猩猩血染朱黯(红色披毡);用白色的桐华布覆盖死者,然后缝成衣服给死者穿用,说明当时这些民族崇尚朱(红)、白二色。唐、宋时期,南诏、大理国以绛、朱、紫色为贵。元、明以后,文献对各民族所崇尚之色作了较详细的记述。例如,明、清时彝族刺绣经青色作蓝天,红色作地,黄色作龙,对青、红黄等色彩赋予了特定涵义。这种通过视觉引起的对色彩的想象是一种常见现象,它源于色彩在物象上反映经过光的反射、折射、吸收等作用,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发生变化,通过人的视线产生感觉,引起各种联想。这种联物想象受物质条件的制约,于是便会出现对某种色彩的偏爱与喜好,以致出现神秘追求欲20。直到现在,各民族对色彩的审美感觉和崇尚还一直保持着古代沿传下来的若干传统的影响。例如,白族喜欢白色、青色,常以白、青为地,用对比强烈的净色(黑对白,青对白)作素绣,因为认为白是清爽、纯善、光明、高尚、庄重、吉利的象征,青色代表希望、纯朴、实在、感情
真挚之意。青对白即清清白白,光明磊落。彝族、纳西族、傈僳族喜好黑色,认为它带有高贵、勤劳、旺盛、牢靠和待人真诚的涵义,故而喜爱黑衣、黑地加白线素绣和黑地彩绣。藏族热巴(艺人)背挂五色彩绣与丝(绸)带,每色代表一物,分别象征天、地、日、月、海。彝族、白族裹背用色彩明暗衬托日、月纹,明为昼,暗为夜,义为朝暮吉祥,传说裹背内的孩子因此受日、月精华,可长命百岁。